城市健康擘画︱探寻塑造世代健康的八项政策，剖析城市设计助力运动与健康饮食的蓝图（两则）

April.8 2024

一览众山小

可持续城市与交通

8 Policies that Have Contributed to Place-Based Health Disparities across Generations

城市设计与健康政策

解析世代健康差异的八项政策

城市设计如何助力运动与健康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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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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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简介

原文/Erik Calloway、Chassidy Hanley

Raisa Santos

翻译/卓小群、张璐

编辑/众山小    校核/众山小  

文献/王欣彤   排版/钱晓璐

内容导读

一系列政策从房屋所有权到周边基建再到环境健康等方面产生了连锁影响，直接影响着贫穷和有色人种世代子孙们的教育机会和财富积累，进而塑造着他们所处的社区，加剧了社区的隔离。构建健康幸福的城市生活已成为全球城市的共同目标。欧洲城市由于较少的特大城市，整体上享有更健康的生活环境。世界卫生组织提出了在城市环境中促进体育活动和健康饮食的策略，并通过实际案例展示了欧洲城市如何利用城市设计来实现这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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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一、导致世代居民健康差异的八项政策

▲ 图一、不幸的是，像图中这样的健康社区并不是如今众多社区的真实写照。

你所居住的地方正对你的健康程度有着重要的影响。但在改善健康方面，并不是所有的社区都享有平等权利，而拥有最好的健康促进资源的社区-诸如优质房屋、好的工作、妥善修理的花园、健康的食品以及高品质的学校，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企及的。

今天，社区之间存在的许多差异是由于几十年来相关政策累积起来的影响：投资机会已经集中在少数人身上，他们拥有更多获取这些机会的可能性。而这也导致愈渐加大的健康差异，加剧了同一国家不同社区间的不平等性。进一步了解以下8项创造不健康环境的法律政策，以及掌握一些工具和资源可以帮助改善政策伤害，为每个人创造健康社区（参考文献1，请后台留言下载）。

一、隔离的基础—房屋政策

反复的住房政策推动的隔离，为数十年来在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减少投资埋下伏笔。如今，我们看到了减少投资的弊端—低质量的房屋，破败的街道，开放的空间，低水平的学校，难以拥有的健康食物，低迷的家庭财产和这些社区凸显的的犯罪与暴力。结果就是，生活工作在这些社区的低收入居民和有色人种居民经历着更糟糕的生理与心理健康。

1、住房投资监管中的歧视

住房政策在历史上按种族和阶层划分了社区，这一事实已有完好记录。过去许多的隔离可以被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那时业主贷款法案和国家住房法支持白人具有房屋所有权，以及种族“和谐”（即种族隔离）发展方面进行投资。在20世纪40年代，《退伍军人权利法》通过为白人退伍军人提供低成本、政府支持的住房抵押贷款，强化了这种隔离。同时，这些政策确保介于1945年至1959年之间，超过98%的由联邦政府担保的住房贷款给予了白人，用来支付在新建郊区的住房。同一时期，1949年，住房法中的歧视：富裕社区有权限制新的公共住房建设，而这些住房通常会建在低收入或有色人种社区或其附近。最终，当地的土地监管允许较富裕社区的居民成功限制在他们社区中建设多户住宅的位置及数量。自上世纪30年代开始，这些政策为执行及延续种族和社会经济隔离起到了不可小觑的作用。（了解更多大胆且创新的住房举措，搜索 Health & Housing Starter Kit and LocalHousingSolutions.org) 

二、环境的不公：公路与危险土地使用

暴露在污染的空气、水和土壤下可以增加一个人患哮喘、肺炎、肠胃疾病、生殖健康、神经紊乱以及癌症的风险。隔离使在此讨论的政策聚焦在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附近的污染发展与基建（如：公路、废物处理厂、炼油厂、港口）导致的健康负担。例如：有色人种儿童死于哮喘的概率至少是白人的2倍且有色人种社区大幅度的承担铅毒的危害。

2. 公路建设的差异性影响

1956年颁布的联邦公路法案提供90%的资金给全国公路建设。大多数的资金被用于服务给新乡下社区居住的白人而修建的公路。修建公路需要穿过某些社区，那些因此被选中拆除的无不意外的是被罗斯福新政、退伍军人权利法及住房法案重塑的减少投资的、被隔离的、贫穷的社区。在社区拆除、公路建设之后，那些临近公路的社区居民经历着房产价值的下降，更高概率的面对空气污染的风险，高等级环境噪声污染以及其他环境风险因素。

3. 污染或有害土地使用的不一致问题

在美国各地，较富有的社区利用土地使用监管条例使污染或有害的开发项目-诸如工厂区域、卡车运行路线、废物处理及回收设备，停车设施选择在离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更近地方。这项决策有效的保护了较富裕社区的房产价值，同时抑制较贫穷社区的房产价值。这种土地利用模式同样让被先前政策隔离的社区面临更高一级环境污染的风险。（了解更多有关减少不同环境影响的政策，访问播客：Richmond: A Change in the Air或Building Healthy Infill指南（参考文献2，请后台留言下载）或Healthy Planning Guide（参考文献3，请后台留言下载）

三、抑制活动-交通和减少投资的开放空间

日常的身体锻炼对于身心健康都有许多好处，从减缓焦虑和抑郁情绪到降低患糖尿病、心脏病、某些癌症等慢性疾病的风险。然而，国家层面上，积极交通和开放空间网络的质量、安全及可达性上还是有明显的差异（参考文献4，请后台留言下载）。不难知道，考虑到本节讨论的政策遗留问题，这些政策限制了对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建设场所的投资。

4. 交通及开放空间投资的差异性

州和当地政府利用资本改善计划来决定哪个社区可优先使用投资来改善环境以及哪项交通和开放空间改善项目可以被投资。这些优先决策一般的都由政府官员和市政工作人员来决定。但是政府官员的种族和社会经济地位往往不能代表他们所服务的社区。此外，选举产生的官员往往受到小群利益相关者的影响，这些利益相关者的权力和发言权都强于一个大社区的居民。当当选官员和利益集团的优先事项不代表更广泛的社区时，有关改善资本投资的决定可能基于政治影响，而不是基于社区的需要。这种政府-社区权力动态可能加剧隔离驱动的投资减少。Minneapolis的情况就是一个很常见的例子，该市的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在交通和娱乐支出上获得的资金最少。现实情况是，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的交通和体育活动的开放空间资源一直都是最少的。

5. 交通与开放空间修缮的差异性

许多城市依赖居民提交的投诉情况来确定哪里以及何时街道、公用设施、开放空间、街灯和其他的基础建设或系统需要修缮或替换。然而，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的社区居民也许不够信任不作为的政府，不知道协议或者无法获得提交投诉的表格或方法。由于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的居民不会上报问题，这些更需要修缮的社区未得到城市应有的关注。结果就是，慢慢地，损坏的路灯、破败的人行道、杂草丛生或垃圾乱扔的公园以及涂鸦，这些不仅减少体育活动，也降低房产价值，降低居民安全感。（了解更多关于主动交通法案，访问Guide to Building Healthy Streets（参考文献5，请后台留言下载）和Safe Routes to School Roadmap（参考文献6，请后台留言下载）；了解很多创新开放空间法案，访问这里获得资源：Creating an Equitable Parks System（参考文献7，请后台留言下载），Benefits of Shared Use（参考文献8，请后台留言下载））

四、教育差距：学校资金

较高的教育成就与居民及其孩子的拥有较好的健康存在联系（参考文献9，请后台留言下载），包括减少患肥胖、心脏病及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的风险，同时，减少例如抽烟、药物滥用、不安全的性行为、不良饮食以及缺少锻炼等不健康行为发生的频率。总的来说，大学毕业生比高中辍学生大概率多存活5年。这种教育的差异性可以在隔代中加剧：因为一个父母拥有学士学位的孩子比父母仅拥有高中学历甚至更低学历的孩子更有可能大学毕业。教育也是财富的推动力，每增加一年学校教育意味着收入可增加11%。本节讨论受隔离导致的学校资金差异性的政策阻碍了低收入及有色人种社区居民受教育的程度。

6. 学校资金的差异性

当地财政和国家援助的最大一项就是学校预算。在地方层面，学校资金首要来自土地拥有者的房产税。在隔离区，尤其受罗斯福新政、退伍军人法、住房法案及土地使用条理等政策影响而贫穷或投资减少，这意味着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拥有较低的土地价值，进而就是较低的税收，较少的学校投资。地方资金的缺乏可能会因各州的学校财政系统而变得更糟。许多州提供的最低水平的援助(即单位拨款)，不分需要，平均分配给所有地区。结果，富裕的地区分到他们不需要的资金。一些州也使用日均出勤率来分配资金（参考文献10，请后台留言下载）。低收入家庭和有色人种的学生更有可能有一系列不良经历或长期的身心健康状况，从而影响他们的出勤率。因此，那些需要大量支持的学生比例高的学区实际上得到的资助更少。（参考文献11，请后台留言下载）

五、贫富差距—房产所有权与公共收入

在收入平衡中挣扎的家庭和个人发现很难负担起支持、保护和改善健康的各种服务、活动和产品。事实上，收入是健康与否的重要反应因子。对于预算紧张的政府，不管是小城镇的还是大城市的，都会发现投资完善可提升居民健康的街道、开放空间、学校、房屋和食品系统都困难的。

社区和政府财产息息相关。那些驱使减少投资、隔离房产、聚集贫穷、使房产价值低迷的政策已经限制财富在世代有色人种中的积累。反之，财富缺乏限制其所在社区的财产及所得税收入，从而减少了公共财库。最终，财政收入的缺乏阻碍了低收入和有色人种社区居民改善建筑环境并吸引投资的能力。

7. 种族隔离的住房补贴

1986年颁布的税收改革法案通过增加住房抵押贷款的利息减免，扩大了房屋所有权的税收优惠。罗斯福新政、《退伍军人权利法》和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住房法案》的歧视性贷款做法和种族契约，导致白人的住房拥有率显著上升。因此，在过去30多年里，以白人为主、住房拥有率高的社区不成比例地受益于住房抵押贷款利息税收减免。这一福利带来的经济上的缓解是房主比租房者更健康的原因之一。这是一个例子：一个看似不分种族的政策是如何通过强化之前的其他政策所带来的好处和障碍来扩大健康差距。

8. 税收差异

构成地方政府预算的大部分收入来自税收和评估(如销售税、财产税或公园维护评估)以及用户费用(如水电费)。罗斯福新政、《退伍军人权利法》、《住房法案》和《土地使用条例》等政策，将创造财富的税基集中在白人社区。低收入社区和有色人种社区的税基较小，使得他们更难在医疗环境、服务和项目上进行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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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二、在世卫组织欧洲地区利用城市设计促进体育活动和健康饮食

▲ 图二、位于里斯本Tapada da Ajuda的城市花园

从爱尔兰科克街道建筑中的趣味元素，到葡萄牙里斯本教孩子们如何种植蔬菜，欧洲各地的城市都在利用城市设计和卫生干预来促进民众们的幸福感。

欧洲因其特大城市相对较少这个独特的特点，让它们城市的生活更为健康。超过70%的欧洲人居住在人口不到50万的城市。

这些是世界卫生组织在一份新报告中的发现。（参考文献12，请后台留言下载）

在8月31日HEPA欧洲会议上发布世卫组织欧洲报告“城市设计促进健康：在世卫组织欧洲地区利用城市设计促进身体活动和健康饮食的启示”。

该报告由世卫组织欧洲预防和控制非传染性疾病办公室编写，着眼于在城市环境中促进体育活动和健康饮食的方法。

报告建议，城市可以使用更好的策略来帮助人们做出更明智的选择，而不是简单地告诉人们“正确”的食物选择和体育活动的好处。研究表明，设计在世界各地社区的健康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

“如果我们想让城市成为帮助人们过上更健康生活的更好的一个环境，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人们的需求。”世卫组织预防和控制非传染性疾病欧洲办公室主任Kremlin Wickramasinghe博士说。

“这将使我们能够有效地将更健康的习惯融入到日常生活。”

城市环境影响健康

该报告称，城市设计和规划“通过限制或提供健康食品和积极的生活方式来影响公众健康和人类行为，这对人们的身心健康有着深远的影响。”

例如，在世卫组织欧洲地区，环境风险因素估计每年至少造成140万人死亡，其中约一半与空气污染有关，而空气污染是非传染性疾病增加的一个主要因素。据估计，四分之一的缺血性心脏病和中风病例以及五分之一的癌症是由环境暴露引起的。

这些风险因素可能是家庭和工作生活不同方面的环境和健康不平等造成的，包括住房条件和获得基本服务和交通的机会。

在城市不太富裕的街区，交通量往往更大，造成与道路有关的伤害以及暴露于空气和噪音污染的风险更大，从而导致健康状况不佳和非传染性疾病发病率更高。

报告强调，这就是为什么在城市环境中找到解决这些风险因素的最佳方法至关重要：“城市是聚集一切的地方。”

与社区建立联系，促进健康的城市规划

Wickramasinghe强调，收集数据并与当地社区建立联系“对于更健康的城市规划至关重要”。

世卫组织的报告提出了促进这一点的若干工具：

- 收集关于人们如何在城市中移动的数据

- 确定可改善粮食安全的当地粮食基础设施

- 估计更健康政策的经济效益

- 让包括公民在内的各类利益攸关方参与进来

- 为更健康的城市规划分析数据

其中一个工具叫做“健康街道方法”，它使用一个指数来进行大规模的长期战略规划，以改善十个指标。

▲ 这10个健康街道指标可用于让市民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参与城市规划。

该指数有一些指标，如有多少清洁空气，街道是否容易通过，以及每个人都感到受欢迎的程度。

报告称，其目的是通过“每个人都能理解和相关的简单语言”，让公民更容易促进健康、安全的社区。

来自城市的真实例子

许多城市正在努力改善城市交通和流动性，以及城市自然和绿色空间。新报告强调了一些积极的例子。

爱尔兰科克

由于科克以汽车为主，但缺乏绿色空间，除了户外体育活动空间有限外，空气质量也是一个问题。

▲ 科克市道格拉斯街第一公园

这座城市决定在其街道建筑中引入更多有趣的元素，开发了10个带有娱乐设备和座位的新“小公园”。它还包括2021年7月的“好玩的文化之路”，以鼓励在地点之间和地点内进行积极、好玩的运动。

格鲁吉亚第比利斯

▲Adam Mitskevichi街，第比利斯已被改造为面向行人的街道，以促进体育活动。

第比利斯的交通系统不适合步行，缺乏公共汽车和自行车基础设施。其依赖汽车的特性导致了交通拥堵和空气污染。

此外，只有在旅游区才有可能设立步行区，因此在居民区没有步行区。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该市正在改造街道，使其面向行人。新的街道设计旨在解决第比利斯的主要挑战：空气质量、缺乏运动和心理健康。

Adam Mitskevichi街是一个试点地区，它被关闭了几天，以此让市民熟悉如何使用这条街道的不同看法。从这条街向公众开放的第一个小时开始，孩子们就带着音乐来到这里，开始跳舞，一些人喜欢骑自行车和玩滑板。

葡萄牙里斯本

Tapada da Ajuda是里斯本的一块绿地，位于丘陵地带，其陡峭的地形很难确保儿童方便进入。此外，周围的街道对儿童来说也不安全，因为汽车停在一些人行道上。

为了在该地区的当地居民，特别是儿童之间建立更多的联系，该市通过将当地农产品作为其公共空间项目的核心来促进健康饮食，同时教孩子们如何种植蔬菜和健康饮食的重要性。

报告中的工具和例子突出了政策制定者和城市规划者可以用来启发反思和改善其城市的行动类型。

世界其他地区的城市也提出了通过城市规划和政策促进健康的其他方法，包括《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和阿塞拜疆巴库》展示了城市设计对长期社会和健康效益的重要性。

“城市设计是身体活动和健康饮食的关键决定因素。”报告总结道，“有助于预防和控制非传染性疾病，改善全球健康。”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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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百度网盘下载

1、《收入和财富与健康和长寿有何关系？》

2、《健康填充建筑》

3、《健康规划指南》

4、《处于主动交通和股权的交叉点》

5、《建设健康街道指南》

6、《安全上学路线：支持儿童步行和骑自行车上学的方法》

7、《完整的公园概述：创建公平的公园系统》

8、《共享使用的好处》

9、《更好的教育=更健康的生活》

10、《未达标：缺课的经济处罚如何伤害为低收入、慢性病儿童提供服务的地区》

11、《智能学校选址：学校选址如何让学生更健康、社区更强大》

12、《世界卫生组织健康城市设计：世界卫生组织欧洲区域利用城市设计促进身体活动和健康饮食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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